恒温植物

【Shazam】【Billy/Freddy】What Billy Can Do

| 我来搞小男孩了！

| 接电影后，微量剧透注意
| 傻白甜流水账，OOC

“我觉得无聊。”
Freddy这么说的时候，Billy正举着鱼缸，透过曲面玻璃看着里面唯一一条红色金鱼，试图和它对话。听到自己兄弟的评价，他讪讪地将鱼缸放回茶几上，耸了耸肩，“是有些无聊，就算我真的能和鱼交流又能怎么样？”
可这点子一开始也是Freddy提出来的，事实上他们做的每一个超能力实验都是Freddy的主意。卷发小男孩一碰到超级英雄的话题就兴奋异常，原本就关不上的话匣子现在更是变成了潘多拉的魔盒，奇思妙想一出接着一出，从策划到执行恨不得一手包办，Billy被他拉着做了不知道多少奇怪的实验。
幸好现在是圣诞假期，没有学校没有作业只有圣诞欢歌和层层积雪。今天Victor和Rosa带两个女孩出门购物，Eugene照旧在沙发上打游戏打到不分白天黑夜，Pedro又躲在房间内闭门不出。因此Billy和Freddy有一整天的时间躲在被暖气吹得暖烘烘的室内，随心所有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尽管不愿意向任何人承认，Billy现在做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和Freddy待在一起消磨时间，做实验录视频打游戏，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听Freddy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也不觉厌烦。Mary总是笑他们像对老夫老妻，Billy耸耸肩把这当做是羡慕他和Freddy的感情。他还在学习如何和家人们相处，父母，兄弟，姐妹，他逃离家庭太久，如今突然拥有那么多愿意敞开心扉接受他爱他的家人，在感动欢喜的同时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那你想怎么做？”Billy问，努力想做一个称职的兄弟。
Freddy眼轱辘一转，突然笑了。Billy忍不住觉得那是心怀鬼胎的笑容。

这就是为什么十五分钟后他们再次小心翼翼检查已经上锁的房间门，Billy变回了原本少年的模样（“Billy你下次变身前能先提醒一声吗？”楼下的Eugene抱着因为突如其来的闪电而黑屏的笔记本电脑大喊，“我还在打游戏呢！”）。他手足无措地站在房间中央，低头垂眼看着坐在书桌边的男孩。被他注视的对象正咧着嘴角，拿着一支记号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过了一会儿才柱着拐杖走过来，抬高一只手将那张纸举到Billy面前。
“Billy能做什么。”Billy将那上面的话读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Freddy解释，“我不想举着摄像机拍超级英雄的超能力实验了。也许我们可以做些别的事，比如说，了解一下超级英雄之外的Billy Batson本人。”
“只是为了好玩。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超级英雄的真实身份的，你看，你知道超人不拯救人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蝙蝠侠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模样吗？”Freddy又开始讲他那一套神奇理论，“可是我们却知道美国电长，电手指侠，啊名字不重要，会飞会放闪电的你私底下是什么样子的！多了解你一点更有助于我们对超级英雄的研究，根据你的性格做调整，更好的发挥你的超能力——”
Billy垂着眼睛听他说话，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忍不住怀疑Freddy上辈子一定是个哑巴，而自己肯定是个聋子，所以他们这辈子都要补足上辈子没有过足的瘾。
“好吧，按你说的做。”他点点头装作烦不胜烦被迫答应的样子，又忍不住在看到Freddy晶晶亮的眼神的时候跟对方一起笑起来。

说同意只是一句话的事，实际做起来并不容易。说实话Billy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值得了解的地方，除了年幼意外和母亲走失，以及频繁从领养家庭逃跑想要找回母亲之外，他本人的经历是在乏善可陈。不是乖小孩但也算不上坏，不抽烟不喝酒，偶尔为了自卫才打架。他甚至现在连课也不敢逃了，虽然只要喊一声Shazam就能大摇大摆带着Freddy一起从校门口走出去，但他还是想要平安毕业的。
Billy就这么皱着眉头和Freddy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下垂的狗狗眼此时更显得忧郁无辜。他原以为Freddy会像前几次变成Shazam的模样，自己亲自上阵来做些研究。没想到自从没想到Freddy会想要了解他本人。
他本人能做到什么呢，真正的Billy Baston只是个普通的十四岁岁少年，不会飞不会放电，也不会极速移动，他甚至连扳手腕都不一定赢得过Pedro。

“呃，我会解二次函数题？”他想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
“我也会。”Freddy撇撇嘴，拿拐杖戳了戳他的脚尖，“你的功课还是我教的。”
Freddy说的没错，Billy之前逃了太多的课，要不是Freddy帮忙补习他可能会有不及格的风险。不过说起来Freddy的学习成绩居然出乎意料的不错，Billy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对方几个公式就把自己抓耳挠腮想了半小时的某道题解出来的时候，自己惊讶到半天合不拢的嘴。对此Freddy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被领养的残疾小孩居然还是个书呆子，难怪在学校这么不招人喜欢。
“不是。”Billy当时立刻否认，Freddy若无其事的样子令他感到心脏一阵莫名的难受抽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在想幸好有你替我补习，谢谢。”
“谢什么谢”，Freddy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向伶牙俐齿的人突然语塞，过了会才结结巴巴地摸着鼻子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吗，我不替你补习难道还替Pedro补习。”
Billy感激地点点头，每次听Freddy说最好的朋友他都感觉心里一股温暖，比如上次Freddy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让你死”的时候也是。而这次他甚至觉得脸热了起来。他赶紧把头埋进作业本里，藏起自己的窘态。要是被Freddy知道自己只是因为他说最好的朋友这几个字就感动到脸红，估计是要取笑自己一辈子的。

“我会射飞镖，”Billy绞尽脑汁又想了想，“我曾经靠射飞镖在游乐场赢过一只布老虎玩具。”
那只布老虎就是和妈妈走散那天他想要的那只，那一年他花了一整个暑假泡在游乐场，练习尝试了不下上百次，就为了那一只玩具。那时他呆在孤儿院才几个月，刚被第一户人家领养，直到住进完全陌生的家庭里他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和妈妈彻底失散了，以为她只是回去赢那只布老虎奖品，赢到之后就会来接他回家。
而在到达领养家庭的第二天，所谓的父亲带他去了同一个游乐场，他在路过射飞镖的摊位时哭着闹着要那只布老虎奖品。新家庭的男主人是个有童心的好人，答应莫名哭闹的小孩只要他能靠自己玩游戏赢到奖品，不论玩多少次他都愿意出钱。
于是游乐场里就这么多了一个个子还没有飞镖盘高的小朋友，一整个夏天风雨骄阳都无阻地出现在飞镖摊位前，因为那个小朋友相信只要自己拿到了那只老虎，妈妈就会回来找到他。可是等他最后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奖品，抱着它睡了好几个晚上，他等待的女人也没有像梦中那样出现。在第七个从拥有母亲的梦中醒来的深夜，他悄悄爬出卧室的窗户。这是他第一次从寄养家庭处逃走，离开时那只布老虎被留在床上，他只穿着睡衣，带着母亲送给他的指南针。
那时他还相信指南针会带他找到回家的方向。

而现在他的家就在这里，在这个不大的，只能够容纳他和Freddy两人上下铺的房间里。
Freddy兴奋地说要定制闪电标志的飞镖给他作为武器，又拉起他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想让他现场演示教学，Billy被他拉着走到客厅时才发现角落里的确有一个飞镖盘。他接过Freddy塞进他手里的失而复得的蝙蝠镖，瞄准靶子顺手一扔。飞镖越过窝在客厅沙发上打游戏的Eugene的头顶，牢牢地插进靶盘里。
“七环。”Freddy正准备欢呼鼓掌的动作在看清Billy射中的方向时尴尬地停了一下，又立刻反应过来安慰他，拿手肘戳戳他的腰，“没关系，还不坏，只要我们多练习几次——”
“是太久没碰了，”Billy盯着飞镖停留地方向看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十四岁的男孩第一次感觉怅然，“现在这样我可赢不到什么奖品了。”
可是没关系，他现在不再需要指南针或者玩偶，不如让给更需要的人。他已经将指南针还给了那个生下他又遗弃他的女人，而在前几天在那场混乱的嘉年华上他送给一个受惊吓的无辜小女孩另一只玩偶老虎，“闭上眼，抱紧它”，他这么告诉小女孩，就像曾经抱着它入睡的自己一样，相信等再次睁开眼睛之后一切噩梦都会过去。
空间和心态的变化给人时间变化的错觉，现在回想起那个一门心思找妈妈的自己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他才十四岁就有这样的感慨，在旁人眼里看来只是还没怎么经历过人生的小朋友犯矫情。但他并不是唯一一个有这样感受的人，至少Freddy能懂他。后者有次在他们吃完晚饭回房间之后有意无意说，他有时候也会觉得呆在福利院的自己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Freddy很少说起自己从前的经历，“因为没什么可说的”，那次他问起时对方耸耸肩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说自己几乎是一出生就没有父母，在最早的记忆里他就生活在福利院，那里有大片的青绿草坪和很少的超级英雄玩具给孩子们玩，偶尔会有夫妇来福利院申请领养，在看到Freddy瘸着腿时都惋惜地摇头，而Vasquez是第一对愿意对他点头的夫妇。
他还在发呆的时候又被Freddy拉着试了几次，终于从七环进步到九环。而后Freddy还学他试了几次，准头也不差。从千疮百孔的飞镖盘上摘下蝙蝠镖的时候，Billy才模糊地猜到Freddy其实之前私底下也玩过，当初能拿它砸中那个眼球里有七个怪物的反派也不是全凭运气。
小孩子心性善变，想一出是一出。两个人完全把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抛在了脑后，就这么一来一回玩起了飞镖，直到Eugene抗议他们在客厅里玩这么危险的游戏容易误伤到自己，他们才嘻嘻哈哈地跑回楼上房间。

在开房间门的时候Billy才想起其实自己电子游戏也打得不错，而且技术至少是比Shazam好的，不需要作弊也可以赢过Freddy。因为变身之后他还没完全适应成年人过于宽大的手掌，真不知道该怎么拿这么大的手来操纵小小的一个游戏手柄或者键盘，但是一想到家里还有个游戏全能重度成瘾的Eugene，Billy就只好默默把这句话吞了回去，他可不想被Freddy拉着和Eugene比赛打游戏。
大概是之前玩得累了，Freddy一进房间就直接瘫倒在床上，Billy跟在他身后坐到另一边的床沿上。暖气开得太足，他正觉得有点热，就看到Freddy甚至在出汗。卷发小男孩开始脱那件蓝色外套，又因为懒得从床上起来，就只好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在床上扭动，一点点把手臂从衣服里伸出，再将衣服从自己的背和床之间抽出来。
Freddy脱衣服的动作看上去实在辛苦，Billy下意识倾过身去帮他，伸手拉住其中一只衣服袖管。他凑得很近，近到能看清Freddy鼻尖上汗珠的光泽，躺在床上的男孩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凑过来，就瞪着圆眼睛看他，睫毛眨得飞快，脸颊也许是因为暖气的原因显得异常的红。
Billy忍不住走神，想不知是距离还是表情的原因现在的Freddy看上去倒没有之前那副机灵相了，反而看上去有点呆。想完才发现Freddy已经把脱完衣服扔到了地板上，而两人还保持着一人躺在床上一人俯身在他上方，脸对脸互瞪的姿势。这姿势着实有些奇怪，Billy呆呆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心跳也加速起来。他赶紧在气氛变得更奇怪之前退了回来，没话找话打破尴尬的沉默，“你看，我至少还会脱衣服。”
而Shazam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摆脱那身奇怪的制服。
他本来以为这句话会引来Freddy一连串的吐槽，比如超级英雄的制服是标志不能轻易脱掉什么的，谁知道Freddy只是躺在那里没说话，直到Billy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对方才幽幽说了一句。
“……我以为你已经会了。”

哦对，他差点忘了，在嘉年华大家集体变身后的第二天，Freddy就兴冲冲地在家里和Billy一起变身了好久，把他自己从里到外的超能力研究了个遍，最后还Billy一起研究这身制服的材质和穿脱方式。
他还记得他和Freddy两个成年模样的超级英雄在房间里尝试了半天，最后他闭上眼睛不抱希望地用力一拉，听到撕拉一声才睁开眼睛。好不容易成功的兴奋和喜悦在看到Freddy一边抱着蓝色制服遮住自己半裸的身体一边挥手让他转过去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立刻边道歉边闭眼转身以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但这当然不是真的，虽然只有惊鸿一瞥他还是能看见成年Freddy漂亮的肌肉线条和因为窘迫而泛红的皮肤，光是那一眼就让他感觉自己也脸红起来，Freddy惊慌失措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不过他本来就是个小孩，而且幸好背对着Freddy对方就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无从责怪他。
就在他背过身听着身后Freddy手忙脚乱穿回制服的动静的时候，Rosa恰好上楼来敲门叫他们吃晚饭，两人匆忙地喊了一声Shazam变回原来模样，却发现Freddy变回来后依然是衣衫不整的状态，他赶紧帮着Freddy整理好衣服后才一起下楼。两个人经过这一番折腾都累得脸红气喘，在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中心怀鬼胎食不知味地吃完了一顿饭。

现在想想好像那次之后Freddy就不轻易在Billy面前变身了，连Billy后来问他到底怎么脱下制服，他也语焉不详拿一大堆词不达意的废话搪塞他，导致Billy现在变身后遇到需要上厕所之类的紧急情况也只能喊一声Shazam变回原样。
“所以我到底要怎么脱制服？”Billy又忍不住问了一次。
“……自己研究，你不是有所罗门的智慧吗？不要搞得像七岁小孩一样，还要人来伺候你穿脱衣服？”出乎意料，Freddy在这件事情上失去了一贯的探索精神，“而且我可不想看你裸体的样子。”
“切，”Billy不甘心地回嘴，“你只是嫉妒我身材比你好而已。”
他甚至举起了手臂，向Freddy展示在他现在这个少年模样下根本不存在的肌肉线条，“看我的手臂肌肉，多厉害，我上次还把你整个抱起来了！”
说的是那天被七宗罪追赶的时候，Billy在情况危急的时候甚至抱着Freddy逃了一段路。
“我嫉妒你身材？”Freddy怪叫，也许他之前的确嫉妒过Billy轻而易举获得却不珍惜的超能力，但那点别扭的小情绪现在早就烟消云散，“你上次抱的只是小孩子的我，当然轻松了！”
“你变身之后的样子我也能抱得动，不信的话我们一起变身试试！”Billy不知为何突然较真起来，拉着Freddy说干就干。
“才不要！”Freddy突然闹别扭拒绝。
“那就这么试，我不变身也能抱得动你！”小男孩的倔劲一上来就忘了话题是怎么发散成现在这样的，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证明自己的确能抱得动对方。
Freddy还躺在床上不肯动，只有双手被Billy拉着，Billy趁他没来得及防备，一手抱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从他挂在床沿边的膝盖下伸进去，一鼓作气真的把对方抱了起来。
“Billy，你干什么？”Freddy被吓了一跳，“快点放我下去！”
他一双腿在半空中乱踢，可又真的怕Billy不小心把自己摔下去，一双手就只好牢牢地抱紧Billy的脖子。他抱得太紧凑得太近，Billy感觉自己快被勒到喘不过气，Freddy的发梢蹭着他颈窝的皮肤，呼吸吐在他锁骨附近，撩得他全身上下的感官都在痒。
他本身就没有多大力气，能抱起Freddy已经很吃力，怀里的人又不配合，他咬紧牙使出吃奶的力气跌跌撞撞地在房间里走了两三步，只剩下将Freddy安全放回地面上的力气。

一切发生太快，Freddy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被抱起又突然被放下，重新回归地面的他居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不真实感，像是晕机症患者刚从飞了一整天的长途飞机上下来，晕晕乎乎地就要往地板上倒。
“小心——”Billy赶紧抱住Freddy的手肘以防他摔倒，Freddy在惯性作用下顺势倒进他怀里，他被对方的冲劲带着一起站不稳，跌跌撞撞地向后摔进床铺里。于是这就变成了一个青涩又笨拙的拥抱姿势，还是在床上的拥抱。
“看，你真的抱不动我。”好不容易喘过气，他听到Freddy在他头顶上说。
“等我再长大一点就可以了。”Billy嘴硬。
“长大”，Billy之前也总是这么说，等长大他就可以逃离福利院和领养家庭，等长大他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等长大他就可以找到妈妈，这个词在他心里原本代表不耐烦的等待。他从没想过他会有一天对另一个和他差不多的男孩说等长大他就可以抱得动他，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拥有真正的家人，还想和他一起长大。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长大这个词很好，它意味着他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和Freddy，和家人们在一起。

“嗨，Billy，你知道你还能做什么吗？”Freddy在这时突然开口。
“什么？”Billy下意识地问，握着Freddy手臂的双手顺势松开，不经意地落在对方的后腰上。隔着几层衣服他都能感觉到对方明显瑟缩了一下。
“真正的Billy Batson没有结实的肱二头肌，但会在认识的第二天为了一个他甚至不喜欢的残疾小孩和别人打架。他也许没有像巫师那样说的有一颗最纯洁的心，但他愿意为了保护家人朋友而去面对比他强大的超级反派。”
因为Billy不是什么翘课逃家的街头小混混或者遇见危险就逃跑的懦弱胆小鬼，而是用冷漠伪装保护自己的最善良敏感的小孩。
Freddy咬着嘴唇，像是说出那几句话需要下很大的决心。Billy安静地听他说话，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虽然已经和Freddy相处了不少时间，但他还是第一次听对方说出对他心里真挚的感受，Freddy不习惯这样过于真情流露的表达，显然他也一样。他努力克制自己才能不因为感动而表现失态，眼眶似乎有些热，他拼命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看到对方用手肘撑在Billy身体的两侧，支起自己的上身。Freddy仰起头看着Billy的脸，缓慢抬起的睫毛像是一出剧开场前揭开的幕布。
两双眼睛正对着，眼里是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感到期待，紧张和害怕的青涩情绪。
“也只有Billy才会做到这个。”Billy看着Freddy一张一合的嘴唇，一时出神。距离真的太近了，他甚至能听到对方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但在那个瞬间他除了对方过于清晰的脸和过于红润的嘴唇之外想不到别的东西。而等他反应过来想问Freddy说的是什么的时候，一个温热的吻落到他的额头，封住了他所有没问出口的疑问。
他下意识张开手臂搂住了对方。

Billy能做什么？
Billy学会了怎么伸开双手拥抱他人。


END

求问这对tag怎么打lol